天香蹲身，將落衣臉上淚水擦拭乾淨，深深望了一眼房門，柔聲安慰道，“衣乖，爹爹累了，你乖乖的，別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好嗎？”

落衣停止抽泣，“爹爹病了？”

天香笑著點點頭，“嗯，所以衣要乖乖的！”

聞言，落衣乖巧的點點頭。

天香看著她，長睫微微閃動間讓人心頭一跳，落衣乖巧懂事的模樣讓她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楚。

“公主姐姐，我是擔心......所以才.....”瓔珞三人此時已立於天香身後，三人眼觀鼻鼻觀心猶豫半晌，瓔珞才期期艾艾的解釋道。

天香起身看了她一眼，這幾天她已經是身心俱疲，微微嘆了氣，將落衣交到瓔珞手中，“帶著衣去吧。”

三人不敢多留，應了聲便帶著落衣離去了。

走到書房門前，雙手貼合在門上，手運足內力使勁一推，本就脆弱的門栓在門裡頓時從中斷成兩截。

天香輕輕推門進去，復又轉身將其闔上，此時將近黃昏，室內沒有掌燈，夕陽從緊閉的窗紙照射進來，襯得一室昏黃。

藉著微弱的光線，天香看到馮素貞纖細單薄的身子緊緊抱著雙腿，蜷縮在軟榻一角，身體有些微微發抖，頭髮凌亂的披在肩上，臉色慘白,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在天香眼中，馮素貞向來都是霽月風清的模樣，而此時的她和當年在杭州天牢不遑多讓，瞧著眼前的人，天香心裡頭那陣酸楚再次湧來，在心裡化作了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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