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在畫室畫，那就帶回去，和天的那張課作業一起吧。”

……

嘴裡叼著顆瓜子，半夏已經徹底呆了。

這個發展是怎回事？

“如果明天五張畫不夠數，瓜子零食沒收。”白芨不慌不忙，專門為半夏挑選張課作業。

打蛇打七寸，白芨拿捏的是穩穩的。

半夏放瓜子，看了眼時間。

距課還有半個小時，來得及，來得及。

有了危機感的半夏氣勢瞬變，拿起畫筆就是開始打型。

畫畫素描。

我哩個去，我為什長得那複雜？

手機裡的那種圓形表情不就以了嗎？

啊——！

在白芨的凝視，半夏硬是把手揮了殘影。

果然，人在逼迫潛力是無線的。

本來只是想讓半夏安靜會，沒想到還看到這一。

也不是沒有力做好，只是不願意罷了。

直到課鈴響，半夏的手就再沒碰到過瓜子。

卑微。

“完成了，”半夏一挑眉，一副賤賤的樣子，“速度吧？”

速度是有了，只是這畫……若非她親眼所見，絕對不相信開頭如此熟練，結局慘不忍睹。

“我告訴你，這是我兩年來第一次動筆，你賺大發了。”半夏兩條腿抖個不停，一大把瓜子嘴裡，嘮嗑吃瓜子兩不誤。“我的畫是千金難求，當初上學的時候，多人問我要，我都不給。”

扭曲成這樣的畫，那群損友準備拿去當門神，別說千金，萬金都不給，這黑歷史不流落到別人手裡。

依舊沉默的白芨從畫板上取畫，夾進收到的一堆作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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