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了火鍋，姜祈吃不了辣，唐演帶他去吃街區里老牌的養生鍋，年時兩人也去過，店內的設計佈局無甚變化，又年年翻修，看起來一如往昔。

眼前人也是。

姜祈嚼著燙得恰到好處的嫩牛肉，目光跟隨忙碌菜的唐演轉，心間酸漲，陣陣暖流湧動。

與當年一樣，演哥己沒吃多，只顧讓他吃得暢快。

“演哥。”他接了喂到嘴邊的小酥肉，眼眸彎成月牙。

“嗯？”唐演把蘑菇煮進熱氣氤氳的沸騰湯鍋裡，放得小心，以免湯汁飛濺，“怎了？”

“我愛你。”

唐演手一抖，蘑菇滾進鍋裡，幾滴熱湯濺到手上。姜祈眼疾手快，迅速抽了張紙幫他擦掉，拉過來用指腹摸過一遍，幸好沒被燙傷。

“阿祈，你……”唐演反握住他的手，雙眼鋥亮，滿驚喜和期待，喉結連續滑動兩，聲音細微顫慄，“你說什？”

姜祈輕笑，勾著他的手指，問：“是沒聽清還是想再聽一遍？”

唐演也笑了，坦誠道：“想多聽幾遍。”

姜祈並不扭捏，又說了一遍，“我愛你。”

稍作停頓，他補充說：“剩餘的，來日方長。”

店內顧客爆滿，他坐在不甚起眼的角落，旁人或高談闊論或嬉笑怒罵，熱鬧非凡，入耳甚至有些嘈雜，唐演卻動把這些統統過濾，只聽得到姜祈的聲音。

一句我愛你，一句來日方長。

輕描淡寫卻又情意深重，定他的將來。

不知怎的，唐演忽覺眼眶漲痛，幾乎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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