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煌點頭：“宋楠老師跟我說，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向你轉達一句話，如果從前是為別人勉強己，不如現在給己一個機會，去試試，如果為己，那個勉強，是不是至以把那段記憶變得美好一點。”

騰馬沉默地看著地面，教室裡的燈光從窗溢來，照在他的臉上。

於是，他一半面孔暴露在燈光裡，另一半，則隱入了黑暗。

他說：“謝謝。”

·

宋悠發現騰馬從教室外面回來以後，情緒似乎低落了很多。

“小馬哥？”宋悠從來就不會掩飾己的任何心情，包括好奇，“剛才鄭老師叫你去是幹嘛啊？我看到還有另一個老師。”

騰馬搖頭，表示不想說話。

宋悠也不懂騰馬這是不想說話還是不想說，有點鬱悶。

但是現在騰馬的心情非常明顯地把“不好”兩個字掛在臉上，宋悠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這個黴頭。

算了算了。

宋悠心想，先等小馬哥心情好點再說吧。

晚習課後，宋悠還在跟往常一樣慢騰騰地收拾東西，騰馬卻利落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小——”宋悠想喊住騰馬，但一個字剛冒到喉嚨，又打了止。

這一刻他莫名無師通了為什小馬哥會覺得他有點煩人了。

他腦海中的宋天旗哈哈冷笑兩聲，說：“你瞧瞧你這樣！半點息沒有。”

宋悠這一次罕見地沒有跟宋天旗鬥嘴，而是誠懇地問：“你知不知道小馬哥為什心情很不好？本來還好好的，鄭老師把他叫去後，心情就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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