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

夜空中突然無聲地炸開絢爛光彩，一朵又一朵電子煙花現在空中，又緩緩消散。

一家人坐在三樓小花園裡，一起仰頭看煙火。

顧匪和顧卿卿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就這樣到了尾聲。

顧匪打個哈欠，睏倦地往旁邊一倒，枕在顧卿卿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牽住顧卿卿的手，軟軟道：“卿卿，我明天去看媽媽吧。”

顧卿卿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顧匪說的“媽媽”指的是顧遠。

“好。”她輕聲道。

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小傢伙，鞠言和顧湖泊對視一眼，無聲地把心有不甘的顧湖泊給拉走了。

顧匪再度仰起頭，在燦爛煙火，和顧卿卿無聲親吻。

十指相扣。

靜謐而又美好。

……

第二天。

顧湖泊認命地充當司機，帶著一家人去顧卿卿的老家鄉。

顧匪跟著顧卿卿，跪在顧遠墳前，輕輕喊了聲媽媽。微風吹過，她的髮絲交錯在一起，垂在身側的手指也往旁邊摸索著，輕輕勾住。

不遠處，顧湖泊垮著個臉，看著她。

她勾著手指，她抱在一起，有時安靜不語，有時溫柔地輕聲說著些什。只要輕輕轉頭對視一眼，眸中溫柔的甜味都快要漾來了。

她之間就像有一層無形的

屏障，將她，和她以外的所有事物，都隔絕開了。而她之間，那種溫馨、美好的清甜氣息，幾乎快要溢來了。

鞠言在一旁看著顧湖泊。

她看見顧湖泊板著臉皺著眉，看見顧湖泊努力板著臉，看見顧湖泊終於忍不住，唇角勾起一個傻乎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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