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他過著相當樸素的生活。

他打量完了，緣一剛好帶著女人過來。

“兄長，這是日歌。”

日歌是個長相只稱之為清秀的女人，她剛剛解頭巾，黑裡帶著紅的頭髮垂在左臉上，蓋住了大半的面貌。

雖然無法看清臉，但嚴勝看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依然發亮，像火一樣熱。不知為何嚴勝以為己看到了緣一的眼睛，他都是一樣的紅眼睛，圓潤而秀美，睫毛又黑又長。但是二者不的是，緣一的眼神總是空空蕩蕩，其中沒有邊界，就像是一片沒有盡頭的黑天。他眼中也沒有感情，沒有喜怒哀樂。而日歌則不一樣，你在她眼裡看到各種各樣的情緒，而且比常人更加劇烈，來得更快，走得……也更快。

嚴勝試著將兩個人合在一起，發現兩塊不的拼圖，各缺了什部分。

——他拼在一起，則是完整的一塊。後來，嚴勝如是想到。

嚴勝觀察到日歌的眼中有什東西晃盪了一，被緣一稱作是“有著悲哀的眼神”的眼睛裡面，像是木材上的火星子一樣被點了起來。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吐任何話來。最終，她只是朝嚴勝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黑雲般的長髮從肩上落，露她白皙而柔軟的後頸來。

過了一會，緣一問：“發了吧？”他之前說好了，等過半個月就離開的。

其實日歌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個月的時間了。

日歌沉默了一，吐一個“稍等”。她把剛剛洗好的那件男士長衣掛在竿子上，又把竿子串在門前屋簷，吹不到風雨的地方。隨後她回到屋內，來的時候背後便背了一個又黑又長的木匣子。她似是有所懷念的看了這木屋最後一眼，茫然的嘆息聲：“”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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