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障 五

轉眼到了鸞燈的二十歲生辰。

這晚，柳州城的第一富商劉老爺將整座醉花樓都給包了來，只為給她慶生。鸞燈窩在劉老爺懷裡，臉上的笑就一直沒掉去。

手中的錢財在晚就超過一萬兩了！喜賀的生辰宴，讓她又愉快地度過了盆滿缽滿的一天。

戌時，吃飽喝足的賓客漸漸散場離席。劉老爺也因不勝酒力，被僕從攙扶著回府了。他年過八十，早已不行房，然沒興趣在這打幹鋪。

鸞燈喝高了，整個人醉呼呼地坐在桌前瞎樂呵。丫鬟碧桃想扶著她，她也不讓，不耐煩地將人打發走後，己搖搖擺擺晃回了臥房。

門一關上，吵鬧聲瞬間沒了。她走到桌前倒了杯涼茶潤喉，看著滿屋寂靜，突然又有些難過。

想找人玩......還不困呢......

腦海中飛快閃一個奇怪的念頭，又被她強行按去。

然而周圍沒東西轉移注意力，那念頭便又頑強地冒了來，等鸞燈再試圖反抗，難度就變高了。

經過好幾輪來來回回的思想掙扎，她最終妥協般長嘆一聲，抓起一把花生往西窗走去。

*

另一頭，青晝已經要睡了，卻忽然聽見有人砸他的窗，一接著一，沒完沒了的。

起身走過去，開窗便撞見了對面臉蛋紅撲撲的鸞燈，他倒也沒覺得冒犯，只是好脾氣地陪笑：姐姐這是喝多了吧？

鸞燈沒應他，提著裙襬一腳蹬上窗框。

這嚇壞了青晝，他顧不上輕聲細語，扯著嗓子讓她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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