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記 全一章

第一人稱·無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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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邊瘋玩回來，發現巷裡開了一家包子店。

青瓦白牆木板門，樸素又好清理的乳黃瓷磚地，和巷子裡別人家一模一樣。我一向怕生，獨不敢進去，卻又好奇，於是等到晚上母親班回來，纏著她帶我一塊去。

店主是個長髮青年，高鼻樑，桃花眼，面板還白皙透明，跟幅畫似的。他個頭也高，得有一米九幾了。每每從鏡中看到只及他腋的己，我都感覺己像個發育不良的童。

青年話，性子卻不冷，總是淡淡笑著聽人說話，然後時不時回幾個字。

我喜歡看他擀麵的樣子，頭髮鬆鬆綁著，有幾縷碎髮落至頰側，身上並不合身的白襯衫洗得有些舊，袖高高挽起，露線條硬朗卻並不壯實的小臂。

他腰上繫著圍裙，看起來賢惠又溫柔。上面沾滿了麵粉，讓他過於眾的外貌都沾染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起先母親在旁邊，我壯著膽子和他聊了幾句，發現並不難，於是心思便大了。

後來嫌母親礙事，我又改帶領居家的小屁孩一起去，從鏡子裡看他的眼神透著明晃晃的提示。

他不拒絕。

我看他，他便看我，眼神也深。

再後來，我就一個人去了，往日帶過來的伴都成為了談資。

我記不得他家包子的味道，因為每次去那裡，注意力都放在人身上。

他總愛聊電影，我不懂的那些文藝電影，一說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全是獨到見解，讓我聽不懂，卻又覺得他厲害。文藝電影裡有很多似是而非的性愛場景，我以為他難免會談及，但是並沒有。每次懷揣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聽他侃侃而談，卻又發現他的話語內容一點也不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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