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天邊的月亮又升了起來，光輝熠熠，滿天繁星作伴，比往常還要美幾分。

嫻兆身上的衣服都發了潮，殿外沒有人敢靠近她，都只遠遠的望著。

她不知嫻兆為何原本是國師如卻成了狀元，她都見過嫻兆與陛親暱，對於如的事只敢偷偷在後面眉來眼去的交流。

突然，殿門被緩緩推開。

嫻兆倏然站起來，緊盯著那門後的人。

沈媛穿著寢衣，掃過太監宮女，她機靈的連忙告退。

殿外只剩了兩人。

沈媛神情淡淡，站在門檻上，低頭俯視著嫻兆，半晌才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嫻兆嗓子發啞。

“我到底是習芸還是沈媛。”

嫻兆愣了愣，“你就是你，沈媛。”

“若我是沈媛，你在人間時救我多次，又將我從泥潭中拉來，我本以為你遊戲人間後忘了我，如卻發現另有隱情”，說到這裡，沈媛一頓，“細算來，你並不欠我。”

嫻兆的心有些酸澀。

怎不欠呢？

離開後令她飽受折磨的那些年，重逢後因不識她而做的混賬事說過的混賬話，都是她欠她的。

“若提及前世，你撩撥習芸後將她捨棄，她為了將你留在身邊把你軟禁，反而己越陷越深，這筆爛賬我不知曉該如何算。”

“是，這些年我變了許多，你心底印象中軟弱平和的沈媛不是現在的我，曾經囚你後溫柔中夾帶著偏執的習芸也不是現在的我。”

“你確定你以接受現在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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