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便不再問，提起了晏無歸：“你要去看看她嗎？”

時錦策眼神恍惚了一瞬：“去看看吧，到底是我欠了她。”

……

時錦策果然去看了晏無歸，也不知道談了什，晏無歸回去了鬩界，打敗無數競爭者，做了鬩界之主。

之後時錦策又去了一趟神宮，看著一身素白長衫，眉宇凝結著浮雪般的雲遂，她問道：“你是不是還是覺得很委屈，很憋悶，覺得己罪不至此？”

雲遂望著對方，猜了對方的身份，躬身施了一禮。

這是作為一個女婿對岳母的禮。或許現在應該說是前女婿了。

時錦策揚手推過去一團黑色雲朵般的鬼氣：“看了這個，你就懂了。我這一家，她父親天性涼薄，而我性格剛烈決絕，一旦反目便是不死不休。時羽倒是融合了我兩個的性子，她對你失望了，就是真正不要你了，不會給你半點挽回的餘地。”

說起來，反倒是把狠意冷意放在臉上的晏無歸，其實是最重情心軟之人。

若是晏無歸處在時羽的位置上，經歷了時羽所經歷過的一切，和雲遂絕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或許最初會吵得比較厲害，但有時候，願意吵、吵得起來，反而是一件好事。像時羽就是己在心裡頭不聲不響地給人判了死刑，待對方發現，一切都晚了。

雲遂接住那團鬼氣，前世時羽的十年記憶湧入腦海，他一時怔了，連時錦策什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

這是時羽的記憶，然連她的心情也一併包了，剛成婚時的期待，周圍人的輕慢，馮瑤的挑撥，長輩的不滿，其他人的嘲弄，以及……己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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