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齒

宋淆知道己不該問，是他忍不住。

事實上，他還有好多想問的關於她的問題。

問她過的好嗎？生活的開心嗎？

她喜歡什？討厭什？

她是一個什樣的人？

她會喜歡一個什樣的人？

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問，這些兩年前就沒問的話，現在仍然無法開。兩年前曾刻意壓抑的情感在再次遇見趙輕絮的那一刻爆發了，他是那想知道哪怕多一點點關於她的事情，又怕旁人看他陰暗的小心思。

陰暗地覬覦著別人的女孩的他，難堪而卑微，他卻無法從這份卑微裡逃脫來。

什先生？你說小絮嗎？徐語羽問。

嗯。

她沒有結婚啊。你千萬別在她面前提這個，她男朋友車禍去世了，我在她面前儘量都不提到這類話題，怕她傷心。

宋淆有些呆滯：怎會，他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具體的情況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好像說是從澳大利亞回來的路上的車禍。小絮沒有多說，不過當時打電話和我說婚禮取消了的時候，整個嗓子都是啞的。

宋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霎時間湧入心頭，在心間瀰漫淡淡的酸意。

他從未有一刻這樣想抱抱她。

在過去的兩年裡，宋淆對趙輕絮早已與她的青梅竹馬完婚這件事從未產生過懷疑。兩年裡，但凡他曾問過陳宇軒一句你之前當伴郎的體驗怎樣？或許就早早地得知這一訊息。

宋淆知道這個假設是個駁論，畢竟他曾經是那樣刻意迴避她是別人的妻子了的這件事，他在心裡一次次地欺欺人，又怎會主動問起有關那場婚禮的事？他偷偷地收集了那多有關她的事，卻總是停留在她的學生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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