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卓手裡擺弄著延庚首級，仍有幾分難以置信的挑眉看向丁決念：“你還真就這把人給殺了？”

丁決念淡然瞥過目光：“不然先抓回來給殿睡過？”

凌風卓又細看了看延庚灰敗扭曲的面容，連番搖頭一臉嫌棄：“那倒不必，也沒飢不擇食到這地步。”

“玩夠了我去處理掉。”丁決念重新裹起布包，又從那扇狹小窗穿縱去，了無聲息。

大半個時辰過去，凌風卓仍眼睛透亮絲毫不顯睏倦，耐心等著丁決念返回屋裡，就往人身邊湊得緊貼：“丁決念，你這身武功是怎練的？”

“修習方法，草民如數告知”，男人無視他幼稚行徑，慢吞吞回道，“練幾分，看殿有多勤勉耐苦。”

凌風卓狀似無意，眼眸微垂：“那我若吃苦，要多久，才如你一般殺人無蹤？”

丁決念回道：“七年後，有望趕超。”

“那費時費力”，凌風卓挑眉一笑，“不如我不練了，反正以後都以依靠你了不是？”

丁決念沒再應答，神情木然，強行忍或冷笑，或翻白眼，或一腳踹過去的衝動。

幾個時辰後拂曉天未亮透，凌風卓穿了身鬆緊合宜的布衣，像是完全不覺己這前後言行不一，笑吟吟對已在院中倚坐牆的丁決念躬身作揖：“高手賜教。”

丁決念起身拍掉腿上灰土，兩手搓了搓，正眼不抬說道：“來殺我。”

“怎殺？”凌風卓臉上許錯愕，提了提手中劍，“用劍，還是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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