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和低頭數了，“還剩272個。都買嗎？”

採買點頭，從褡褳裡掏錢，末了又向林文和定貨，“每天給我春風樓兩百罐，行？”

林文和是沒有二話。

賣完醬，林文和瞅著中午沒什人，就讓媳婦看著攤子，他去書肆買東西。

說話，他以前就聽人說古代讀書很費錢，卻沒想到這貴。在他看來八百文買一本《三字經》就夠貴的。沒想到一本《論語》居然就要了一吊兩百文。再買兩本類似於後世的字典《爾雅》和《說文解字》三吊一百文，一套中等的文房寶三吊七百文，總共花了整整八吊錢。

林文和來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他辛辛苦苦幹了個月掙的血汗錢，進了趟書肆就花了一多半。

讀書不僅費腦子，還費錢，很多很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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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珍坐在攤位前她閒著無聊，左看看右看看，眼睛無意間瞄到丈夫的身影，立刻向他揮手示意，待看到他整個人暈暈乎乎，像個阿飄，立刻上前拍拍他肩膀，“你怎了？”

林文和終於回過神來，摸摸抱了一路的書籍以及筆墨紙硯，由衷感慨，“讀書真費錢啊。”

蘇南珍瞅他這副樣子就猜到了發生了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才知道啊。我以前為了夠讀書節假日都要去給人打零工。”

她是福利院來的，福利院的善款都用在衣食住行方面，讀書也僅僅提供到高中畢業，大學就得靠己了。

蘇南珍那時候沒錢，學費以靠獎學金和貸款，生活費就得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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