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現在基本上是不回信息的，他將車停在童月樓，撥通號碼。童月倒是接了，兩人一陣沉默，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童月，”謝瑜照喊道，“童月。”

他像是著了鬩，一遍又一遍地喚著童月的名字。尖捻著這兩個字，低沉的嗓音纏綿悱惻，微微嘶啞。

“童月”

“童月”

……

童月望著天花板神，心湖漾一圈漣漪，卻只有一瞬。她好耐心地聽著，再也不起波瀾。

“我喜歡你。”謝瑜照說的前言不搭後語，“我知道錯了，我喜歡你。”

“你回來？我很想你。”

鴉羽纖長，投小片陰影，童月動了動唇角，是個很淡的笑，意味不明。她聲淡然，半點不顯恨意，“以後就不要再聯絡了。”

謝瑜照慌了神，“不行！”他央求她，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忽視的強硬，“你來，我見一面，好好談談。”

童月笑：“我之間沒什談的。”

“有的，我有話跟你說。”

童月聲音很輕，卻在寂靜的夜裡特別清晰，“說了還有什用呢？”她問答，“沒用了。”

謝瑜照雙目赤紅，固執地糾正：“有用。”

童月靜默了幾秒，“我換了睡衣，不方便樓。”

委婉的拒絕，謝瑜照不會聽不懂，卻顧地說：“明天，”他像是預料到童月說明天沒空，接著說，“不行就後天，後天不行就再往後推遲一天。你總會有時間的。”

總會有時間的，就像總會有一天，他會追回童月。童月這喜歡他，又是個這溫柔的人，只要他堅持，肯定打動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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