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蜃：“真的想聽？”

謝瓷：“想。”

俞蜃關了大燈，留了盞床燈。

幽幽的光影打來，落在她的眸間，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還願意牽他的手，沒再抗拒他。

他不禁想，俞蜃和哥哥。

在她心裡，誰更重要？

俞蜃輕撫著她的發，吻淡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他不受父母喜歡，從小就古怪，獨來獨往，一點都不親人。”

謝瓷微怔：“是我的爸爸媽媽嗎？”

俞蜃：“不是。”

原來不是她的親哥哥。

謝瓷不知怎的，沒有覺得很意外。

俞蜃繼續說：“沒人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別人，看什都無聊，只想欺負別人，那樣世界才變得有趣了一點。”

謝瓷：“他怎欺負人？”

俞蜃：“嚇人、打人、咬人，什狠招都會，別人在背地裡喊他瘋狗，說他咬住就不松，非要鮮血淋漓才肯罷休。於是，他家裡人更討厭他，覺得他怕、麻煩，卻又不丟了，只當他不存在。”

謝瓷呆了一，問：“他為什這樣？”

俞蜃：“不知道。”

謝瓷的心提起來：“別人欺負他了嗎？”

俞蜃微頓：“...或許吧。”

謝瓷意識攥緊他的手，小聲問：“他會不會受傷？爸爸媽媽是不是不管他，沒人對他好嗎，有人喜歡他嗎？”

俞蜃喉頭滾動，啞聲應：“後來有了。”

謝瓷鬆了氣：“那他還咬人嗎？”

俞蜃：“還咬。”

謝瓷：“......”

謝瓷悶著臉：“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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