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接觸這樣性子的人，曾在京城尚風光時，皇子也給他幾分面子，頂多便是客客氣氣，依仗著父親當年的權勢，沒人敢跟他甩臉子。

宋凌這樣性子的人，無論男子女子，他都是頭一回應付，幾日來，他已是耐心到了極點。

當是她己的身子，她都緊抿著唇鬧小性子不願喝藥，他反倒殷勤地上趕著喂藥，若是叫他曾經相識的人知道，怕是都不敢信。

如他卻為了過去的種種在旁人家裡著女人衣委曲求全，故作柔順。

他捏著碗的手指一緊，卻隨即鬆開，將碗放回桌面上。

宋凌見他不說話，斜瞄了他眼，便剛好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似是失望了。

她心裡一緊，不知怎的有些患得患失的惆悵感油然而生，胳膊從被子伸一節想去拉他袖子，卻終是沒有碰到就收回了手，只開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嫁了個無賴一樣的人，特別不幸？”

第21章 本事不夠

段寧停了手裡的動作，“未曾這樣覺得。”

宋凌斜躺在塌上，背靠著繡花的軟枕，聽了這話一個使勁坐直了身子，因發熱而漲紅著臉頰，話音輕浮虛弱，像片輕落的羽毛一般無力，“我己都這樣覺得，何況是你了。”

他答，“事事都是當局者迷，你看你己，不就是當局者，沒法判明己是什樣的人，你的想法不算數。緣身在此山中，不就是這個理？”

將一句話說得糊糊曖昧不清，段寧真是深諳其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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