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寧蹙眉。她倒是答得爽快，這樣直率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好在這只是他家，沒什外人，若是到了京城便有禍從，這一點必須得改。

段母輕點頭，“以後去了京城，便難回來了，這樣也輕鬆，不必天天扮著別人，舒舒服服做己便了。”

她說了這話，並沒有看向宋凌，而是朝段寧看了眼。

段寧始終斂目沒有回話，倒是宋凌咽湯，道，“一扮就是十幾年，我早便忘了做女孩是什樣的感覺了，如忽然梳了髮髻，反倒覺得不像己。”

段寧這會才側眸看了她一眼，眸底染著旁人看不的情緒，視線卻並未在她臉上停留太久，他很快轉開了眸，道，“如何都好，怎樣舒適怎樣來便，女子活得像男子，抑或相反，都不是錯。”

宋凌心裡輕快了些，笑意在臉上蔓延開，“是啊。”隨後她又忽然想到了什，表情一滯，說道，“我兩個這樣，還如何做夫妻？”

段寧的筷子一頓，蹙了眉，“怎沒法做？”

宋凌抬眼看了看樣停了筷子的段母和段纓，恍然發覺己這會說這話似乎不合時宜，壞了大家熱熱鬧鬧一起用晚飯的氣氛，便只想著糊弄過去，“做的，做的，剛剛是我想錯了，當然做。”

她本想著這樣隨意將這個話題帶過，等以後再與段寧單獨說，卻不想段纓突然了聲。

“怎不做？趙侍郎的二女便是磨鏡，幾年前不願嫁人，叫侍郎大人好一頓罵，最後承認了己喜歡府中一貼身丫鬟，大人還不是沒招，到現在倆人還在侍郎府裡，天天在一塊呢，那跟夫妻還有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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