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被他丟進池塘，面八方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切聲音都被阻隔，天地間被拉上了一層幕布，將一切隔絕在外，她在水中起起伏伏，摸不到水面，也碰不到池壁，她只閉著眼任憑己沉，沉。

耳畔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或許也有她的，她分辨不清。

半晌，她像被從水中托起，腦袋終於露水面一般，周豁然清晰了，她大喘息著，睜開眼睛看著段寧慢慢鬆開己，他向來白淨無瑕的臉上泛了曾淺淺的紅暈，微張著喘著粗氣，望見了她的目光，垂眸輕笑。

宋凌撇開了視線，吞嚥了一，試圖轉移己的精力，眼前卻全是他闔著雙眼在己唇間描摹的樣子，他的表情，他的氣息，都彷彿正在上演一般地重現在她腦海裡。

她方緩來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她此時此刻心裡裝了太多太多，羞怯，激動，盼望，還有一絲竊喜。

她最擔心的事，似乎並沒有發生，譬如她曾猜測的，或許段寧肯告訴她己身份的那天，便是兩人分別的時候，如看來，確實是她想多了。

思及此，她的笑意更深。

段寧只是以尖舐了方才與她觸碰過的唇，而後笑問她，“笑什？”

宋凌偷笑著抬眸，“你又笑什？”

“笑你喘不上氣。”

宋凌喉嚨一堵，輕哼了聲。

段寧輕笑，又湊上去，問道，“喘氣還要我教？”

宋凌一偏頭，不服，“教喘氣，你會教？”

他無奈嘆氣，伸手將她的拉了回來，輕輕貼了過來，說話時，又一次打亂了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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