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冷笑著的，他見了阿舒從沒有過好臉色，或許看都不會看他，手上把玩著什桌上隨手拿來的茶杯或是珠子...

他最愛這樣了，作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她聽到段寧接著說，“那不是救你，而是去見程陽罷了，去看看他耍什花招，原來不過如此。”

他冷笑了聲，“你不過是他一枚棋子，倒是挺拿己當回事。”

宋凌心中一戰慄。他這話簡直是太直白了。

阿舒的聲音開始顫抖，一牆之隔，宋凌都聽了她話音之的恐懼，“阿兄...我...”她嗚咽一聲，“我知道我母親的事是您做的，我現在只求您放過我，要我怎樣都行，您早晚都是段府的主人，又何必跟我計較...我...等我母親回來，我給段府當牛做馬，當是報了昨日和這回的恩情...”

段寧的聲都聽的他此刻的冷氣逼人。

“你是誰？”

阿舒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沒了回答。段寧又問，“我父親這輩子僅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的那個如就在你面前，”他一頓，“女子那位，十幾歲便跟著段家的主母流落在外，由奢入儉，如都沒過上段府這樣的日子。”

他掀起眸子，裡面冷森森沒一絲感情，“你是哪個？為何叫我阿兄？”

“我...”

段寧這話，說白了便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從心底裡不肯認她在段家的地位。

她過了半晌，終是低頭，“不會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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