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你說白悅然？她是我之前學校的學，我關係是不錯，她還幫過我的忙，但我不是那種關係，我沒有女朋友。”

趙安然有點懵，而後很快回過神：“也是，我看也不像，你也配？”

“我說我沒有女朋友，你笑什，難不成你還喜歡我？”

“喜歡你？！不！誰喜歡你誰是小狗！再說了，你哪隻眼看見我笑了，我沒笑，你別臭不要臉了。”

汪潭聽了倒笑得更開心，揹包離開，只留了一個揮著手的背影。

“行，你沒笑，明天見，小狗。”

趙安然仔細想想就知道，她確實還喜歡汪潭。就算汪潭有她最討厭的特質，她還是覺得汪潭跟掛在天上的皎皎明月似的，她雖然撈不著，看看水裡虛幻的倒影也開心。

趙安然持有這單純又簡單的願望。

但這也不得到滿足。

汪潭突然不來上學了，趙安然偷偷從老師那裡抄了他家的住址，循著找了過去。

趙安然父母都是小公務員，她從小到大不算富裕，但也小康。汪潭的家是她見過的另一番天地。老樓破敗，樓梯的木扶手搖搖欲墜，牆皮脫落，還伴著牛皮蘚似的小廣告。汪潭他家的木門上被人潑了紅油漆，還有很大的“欠債還錢”的字樣，每一筆都有往滴落的痕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趙安然大著膽子敲門，過了好一會，那頭才傳來汪潭有些沙啞的聲音。

“誰啊？”

“我，趙安然。”

聽見回話，那頭沒了聲音。很久之後，門從裡面打開了一個小縫，汪潭露了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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