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兩個腳尖一發力，人直直地起來，也不和太子打招呼，轉身就走。

“五弟！”

趙昭頓了頓腳步，太子被兩個太監扶著挪過來，他跪得久了，兩條腿沒什知覺了，“謝謝你！”

這就是皇家，趙昭轉過身，藉著乾元殿前那點燈籠光看清楚太子的臉，良久，不由得笑了，“皇兄不必客氣，是母后讓我來的。”

“不管怎說，還是要謝謝你！”

有那一瞬間，趙昭在想，他這個皇兄當皇帝的確要比己合適，也不怪老天爺都偏心他，投胎的時候，讓他跑快了點。大燕公主死後的第三天，東宮的井裡便撈起來一個宮女，訊息傳來，趙昭就知道，他這皇兄也不是個吃素的，他大約也知道了，本來應該現在浣衣局的衣服為何會被人拋屍在泓臚寺的後牆外。

但這會，太子向他道謝的時候，臉上分明寫著真心實意個大字。

他到底是真的心存仁慈呢？還是忍辱負重慣了？

趙昭從宮裡離開的時候，蕭凌辰也準備從琉璃院潛去，他懷裡揣著半枚解藥，就跟懷著個大胖小子一樣，慎重得不得了。

茫茫夜色，讓很多人都迷失了己的方向，也只悶著頭朝前走，在某一個拐角處停腳依譁步看看，選一個己覺得心安的方向繼續前行。

蕭凌辰在謝家的圍牆上略駐足，他裡環顧了一，便朝著泓臚寺的方向奔了過去。蕭長懋來京之後，沒有住進安國長公主府，他以在京中停留時間不長，住在了泓臚寺，而南疆大巫師和大燕使臣團也住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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