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謝翃睜開眼睛，佈滿了血絲，也不知吃了什，嘴唇紅得就跟吃了胭脂一樣，臉白得像是被蒙了一層白紙，他長相陰柔，活像是一個被畫來的女鬼，“你還不如拿把刀殺了我，我怎會有你這一個逆子？”

“你罵誰是逆子？”

門，老太太的柺杖在青石板上跺了跺，屋子裡，父子二人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謝翃連滾帶爬地來，謝景棠一息都不敢耽擱地跑了去，衝到老太太的身邊，扶著她，“祖母，您怎來了？”

“把山長令交來！”老太太冷聲道，“這多年，你胡作非為，我裝聾作啞，沒有管教你，到了現在，你若還指望著我給你留一點臉面，你就是痴心妄想。謝家的家業不敗在你一個人的手裡。你想想你弟弟！”

謝翃跪在地上，“母親，孩做錯了什？楓山書院是在子手上興盛起來的……”

“在你手上興盛的？”老太太用柺杖點了謝翃一，“你當你父親，你祖父都沒有你這份耐是不是？他為什不把楓山書院興盛一把？你讀書不走正道，不顧親情，不念家國，醉心於陰詭之道，走火入鬩，還不知省！”

“不念親情”個字，如一道天雷，劈在了謝翃的身上，他的腦海裡不知不覺現了十多年不再見面的弟弟的面孔，似乎在質問他，“哥，你為什不娶錢氏呢？納她為妾也行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誰？”

他那時是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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