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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母女再次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醫院的電話已經催過四次了。

唐欣榮已經做過透析，其次再是化療和放射治療，這個過程極其痛苦，但因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所以只能先分析癌細胞擴散的範圍，再進行相應的養護治療。

唐語然趕到的時候醫生的表情很不好，但也只能遞了手術同意書過來，“籤吧。”

見那人將紙筆往自己面前重重一方，唐語然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你這人什麼態度！我們不就是晚了一會兒嗎。”

“晚了一會兒？”主治醫師打量著眼前兩個打扮尊貴的女人，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您知道病人的生命危在旦夕嗎，耽誤一刻都可能喪失百分之一的存活機率...”

“你這人廢話真多。”

唐語然正要發作，忽然蕭如煙攔住了她，“好了好了，醫生，這字我籤，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您就別和她計較了。”

“這年紀還小？”

踩著恨天高，一身成熟的打扮，特別是濃妝豔抹的模樣，早就和從前那個清純活潑的國民閨女大不相同了。

“你！”唐語然氣極。

“好了，”蕭如煙按住她，“別在醫院裡鬧，你過幾天就要重新出行程了，被人拍下來怎麼辦。”

唐語然委屈不已，“媽，是他先說我。”

“媽媽知道，”蕭如煙安撫著她，“快把口罩帶上，媽媽去簽字。”

沒有出通告的這些日子，唐語然已經習慣了真面目示人，現在忽然之間要戴口罩，她倒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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