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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平靜了，平靜到孫姨娘看了不知道多久依舊是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心疼和愧疚。

從前不管自己做了多少錯事，只要自己做出這個樣子沈壁都會心軟。

事到如今，懲罰不懲罰自己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孫姨娘只想知道沈壁對自己的看法，只想知道沈壁對自己還有沒有感情和當初的情意，可是讓孫姨娘失望了。

沒有，一點都沒有。

孫姨娘騙不了自己，她在沈壁嚴重只看出了嫌惡，厭煩，甚至還有一些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防備。

“這些話不用你說，墨濃和墨泠是我的女兒，你教壞了她們自然是要我來管教回來，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姨娘應該操心的，以後別再說了，不符合你的身份。”沈壁看了一眼孫如玉，輕描淡寫的說道。

誰都看得出來了，沈壁對孫如玉的耐心已經耗盡了，再繼續說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孫如玉不說話了。

周圍那些下人已經上前執行沈壁的命令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伸出手拉扯孫姨娘，只是簇擁著孫姨娘離開了壽康堂前往祠堂。

沒有一個人覺得孫姨娘到此就倒臺了，也沒有一個人覺得孫姨娘不會再有機會了。

如今這個樣子也不過就是做出來給沈壁看的罷了。

孫姨娘離開了壽康堂以後，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沈老夫人的眼神落在了阿紫的肚子上，雖然說這件事已經是十有八九了，可是沈老夫人依舊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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