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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凝目望向下方蒲團上的柳鳴，神色頗為複雜。

從紫霄宮一講之中，他就多次關注過柳鳴，只是他當時一心忙於合道，沒有對這個異數投入太多的精力。

合道之後他又忙於和天道博弈，保持己身清明，依舊沒有太過關注。

但每次當洪荒有大事發生，鴻鈞與天道不得不出現之時，身旁總有柳鳴的身影。

甚至一些天道大事的偏離，都直接牽扯到了柳鳴身上。

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最讓鴻鈞在意的是，合道之後修為已臻至半步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的他，依舊是看不透柳鳴。

如今這個天道異數實力已經到了一種相當強的地步，離成聖只差臨門一腳。

甚至包括他在內，任何人想要抹除柳鳴，都會遭到龐大的功德之力反噬。

鴻鈞在審視著柳鳴，柳鳴也在觀察鴻鈞。

這次見到鴻鈞，乍一看和平時沒有多大的區別。

但細心的柳鳴發現，如今的鴻鈞和剛剛合道後的鴻鈞有些不同。

剛剛合道後的鴻鈞看起來很冷漠，不帶任何感情，就好似一個沒有意志的傀儡。

而現在的鴻鈞，雖然看起來依舊冷漠。

但比之之前卻是多了許多的靈氣，氣質上頗為不同。

貌似鴻鈞的意志已經佔據了主動。

難道是因為共工撞碎了不周山，導致洪荒天地破碎，天道力量衰弱所致？

正當柳鳴心中湧出這個想法之時。

突然，鴻鈞收回目光，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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