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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她只是習慣了。習慣了不喜歡的事情，就開始欺騙自己也喜歡了。

她不喜歡每天都困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喜歡狀態反反覆覆就是不見好的雅兒，不喜歡抱怨不停的尹阿姨和無理的雅兒爸爸，也不喜歡父母不管自己卻又不是完全不管的樣子……

她不喜歡，不喜歡啊……

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甚至沒辦法控制住表情，眼淚像打翻豆子一樣，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沈亦楠……”

她突然開口，叫著沈斯桐的本名，讓沈斯桐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連前面開車的工作人員都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雖然沈斯桐的本名不是秘密，但是這樣隨意地叫出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常見呢？

沈斯桐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好好地迴應了。

“怎麼了？”

“以前的我……也是這樣嗎？”

沈斯桐愣了一下，以前的姜奕靈？

她怎麼突然這樣問？

“什麼樣？現在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嗎？”

“我是一直……都這樣的嗎？毫無……生氣，連謝謝這句話都說不利索……”

“不是。”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一邊問著，姜奕靈一邊閉上了眼睛。

沈斯桐卻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在前面的工作人員洩露些什麼，他會好好說出來。

會好好地告訴她說：以前的姜奕靈，活潑熱情，有著強烈的生命力，有著能讓不想活下去的人，突然看見了彩色一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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