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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什麼褪色了？”眼鏡李很疑惑，他推了推眼鏡。“我什麼都沒看見。”

“牆上的紅色和綠色的花朵圖案褪色了。”白波回答。“很明顯的色差呀。”

之前季樂剛剛來到這個廁所時，有看到牆壁是藍白相間的，上面還有一些紅色的小花和綠葉做點綴。而現在，這些紅花綠葉的豐富顏色全部褪去了，呈現一種灰色，就像是那種放了很久的老照片的顏色一樣。

“我能感覺到這些花紋已經很努力地想要呈現原來鮮豔的顏色了,但結果卻很不理想。”白波說。

“不理想？我看它就是灰色啊！”

季樂能明白白波說的意思，他想了想，然後解釋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像是工廠製作的合成肉，它們的口感和味道已經無限接近於真正的肉，從中能感受到廠家的努力，但奈何吃起來味道就是差那麼一點點,即使再努力像肉,實際上也是豆腐的那種不理想。”

現在牆上那種灰色，對於白波來說，就是一種努力想要成為紅色和綠色的灰。

“這誰能看得出來啊？！”眼鏡李說。“我又不擅長找茬遊戲。”

“但是你擅長找bug。”白波真的非常疑惑。“你能從成千上萬行的程式碼中找到bug的源頭，但是卻辨別不出來這些顏色，這就是隔行如隔山嗎？”

“只是花紋變色了，比起之前碰到的箱景，這變化已經很小了。”季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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