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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析，小公子與宋芮病情的不同之處有二：第一是宋芮發病時體溫極高，而小公子並不發熱；第二是宋芮發病突然，平日卻與常人無異，而聽老夫人介紹，小公子經常會頭疼、驚厥，近年來呈愈加嚴重之勢。

素帛伸手一探，發現小公子的額頭確是冰涼，於是詫異地問：“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得的是兩種病。”

許靖心想，這不是明擺著麼？

素帛沉吟道：“那仙丹和符水不管用麼，老夫人說以前是有用的呀。”

許靖搖頭嘆氣，無奈道：“也許一時有效，但並不是因為神符中有什麼神力加持，而是因為聖水本身有鎮定安神的效果。然而鎮定總歸治標不治本，症狀一時緩解了，大家看著便好像真的是邪魔被驅散了，實際則是因著‘符水能驅邪祛病’的言論早已深入人心而造成的誤導。至於仙丹就更不好說了。有沒有效果姑且不論，按煦和的研究結果來看，還可能有毒。”

素帛不敢苟同。

氣神之說自古有之，依靠安神定志來固本歸元，進而調節氣血、恢復精神，起到強健身體、祛邪療養的作用，分明是事實，怎麼能叫誤導呢？但是此時此刻她沒心思與他爭辯，只問他說一千道一萬，小公子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腦子裡長了東西的話，又是什麼東西？

許靖又坦白地回答了一次：“不知道。”

而後他抬起頭，幽幽地看著眼前白衣飄飄，仙氣縈繞的聖女，道：“雖然不知道長了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一直沒有得到遏制，在他腦子裡越長越大，已然危及性命。若早些年早發現，早治療，而不是去指望什麼仙丹神符，說不定還有救。但事到如今，就是華佗再世，怕是也無力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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