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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破衣服、破被褥，爛鐵、爛銅、爛書本，在一個角落裡，秦淮茹還看見一堆爛骨頭。

噫，真是一大堆白骨，骨頭堆裡，她還看見一個完整的牛頭骨，她看著是真瘮得慌。

“於莉，你們這裡連骨頭也收呀？這骨頭收回去幹嘛用呀？”

於莉把破銅盆放到秤上，然後回答道：“誰知道呢，不過，這骨頭價錢還挺貴的呢。”

“你要是有渠道能從肉攤上買到骨頭，吃完以後再賣我們這，說不定還能掙點。”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她要是能買到低價骨頭，也就不缺這點錢了。

她知道這裡的骨頭不是人的，但看著實在是滲人，秦淮茹趕緊走開了。

走了幾步，她到了一個棚子前，棚子下邊堆著好多廢紙、爛書本。

她上前翻了翻，都爛的不成樣子了，也沒什麼古書古畫的，一些完整的書本也都是建國後印刷的，不值什麼錢。

她倒是找到了一張民國的舊報紙，一九三零年的紅旗日報，她開啟看了看，都是些繁體字。

她這習慣了簡體字的看著還有些吃力，她隨意瞄了幾眼，“蔣張馮閻混戰愈益持續”沒啥意思。

於莉也稱完廢品走了過來，看到秦淮茹拿著報紙看著，她有些調笑的意味說道：

“怎麼秦姐，你這是找到寶貝了？”

秦淮茹回過神來，“嗨，哪找到什麼寶貝啊，剛才那堆白骨差點沒嚇死我。”

“不過於莉，我這想找些舊報紙拿回去糊牆，你這的廢品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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