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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糰子，你還有小糰子啊！”

“小糰子。”

沈清微呢喃著，如一汪死水的眼眸總算有了幾分波動。

顧晴連連點頭。

“對，小糰子，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我告訴你，他現在會認人了，你去，他一定高興。”

沈清微搖頭。

“不會的，他不會高興的，我這副樣子，會嚇著他的。”

“不會的，你是他的媽媽呀！”

沈清微突然笑了起來，笑聲空洞哀涼。

“媽媽，你覺得我配嗎？若是他可以選擇，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選擇我這樣的人，當媽媽。”

“嫂子。”

“顧晴，謝謝你，但是，也請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小糰子，我是個不詳的人，真怕自己的倒黴會傳染給他，不過，有你們愛著他，相信他會一生平安順遂。”

顧晴的手緊了緊，想罵人，卻又不忍，只能離開病房，獨自在走廊上冷靜冷靜。

“人醒了嗎？”

江恆提著飯菜和粥走到顧晴的身旁，低聲詢問。

顧晴點了點頭。

“醒了，但是，我看她那樣子，是一點活下去的慾望都沒有，你說，為了一個男人，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值得嗎？”

顧晴又氣卻又覺得心疼，在她的印象中，沈清微是個很溫柔，還特別愛笑的人，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不笑了呢！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先進去吧！一會兒粥要涼了。”

江恆安慰著，顧晴這才稍微好受些，打算進去時，沈清微推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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