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玉愣愣的，看到他右頰上五個紅腫的指痕明顯而深沉，不自覺駭然的後退幾步，眸中珠淚轟然而下，無措至極——她竟然……打了他！

臻玉越哭越兇，淚水已如泉湧。她似乎也知道，這一巴掌，把一切都打醒了……

“玉兒……”

龍昭雲無所謂的擦擦嘴角血跡，眼神卻是溫和而又清亮。

“這一生，我終究是辜負了你。沒能及早理解你的情意，是我的錯。”

他終是理解了她的情意，深重而又激狂；可理解，也只能是理解；心中的指標，仍舊是無法偏轉，依然執著的向著遠方。

“我與菱兒，天命使然，生死相許，又豈是如此容易分離的？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們呢？”

這是他的希望，如果她能夠釋懷，是不是三人就不會如此痛苦了呢？

臻玉從嗚咽中抬眸，眼神迷茫卻又悽然。是啊，她為什麼就不能成全他們呢？

……她不知道，不知道啊！

“倘若我們都能早些看清這一切，怕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了……”

龍昭雲繼續說著，眸中的痛楚似是更深沉了，卻隱隱的有了一抹明瞭與釋然。

“玉兒，我愛菱兒！此心如磐石，即使天地合，江水竭，亦不能動其半分。”

他想再一次地告訴她，又像是在告訴自己，這一切的緣由與必然。

“我亦不知道為什麼，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沉迷？但愛了就是愛了，我根本無力撼動自己的心，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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