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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舒醒了，徐以桑便立即匆匆趕來，他漆黑的眸裡滿是擔心：“舒兒，你沒事吧？”

單舒看著徐以桑的臉，才漸漸地從夢中的恍惚中清醒。

夢醒了，以前的一切，如鏡花水月，浮生一夢。

她抓住徐以桑的衣袖，緊緊地盯著他問：“鄭子蘇，真的死了嗎？”

她問，鄭子蘇是不是真的死了，她心裡還有一絲期盼，她期盼徐以桑跟她說，那是假的，鄭子蘇沒有死。

但是事實總是與期望相反，徐以桑沉默了，他面對單舒的話，沉默了。

單舒無法接受，她的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沒有死，對不對？你說啊！”單舒的聲音哽咽，在徐以桑沉默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鄭子蘇真的死了。

她無法跟師傅交代，她無顏面對師傅，也無法面對死去的鄭子蘇。

“你走吧，讓我安靜一下。”單舒冷靜下來了，她看著徐以桑，出奇的平靜。

徐以桑看著單舒這麼異常，他心裡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如果他真的聽單舒的話走了，那麼，他很可能會失去單舒。

這種感覺，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強烈。

“我不走。”徐以桑緊緊抱住單舒，他不能失去單舒。

如果沒了單舒，他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行屍走肉的狀態了。

“單舒，沒有鄭子蘇，還有我，我會一直在，我不會離開你。”

徐以桑將這句話喃喃自語地重複了幾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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