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你說提一什麼詩在上面才好？《勞勞亭》如何？”

“不。”

葉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請過不少人畫落葉，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畫得這樣傳神，這樣好。我有一不成文的詩，填上去不知好不好？”

林思念覺得，在她說‘不’的時候，自有一股威嚴，讓人不自覺的，只想到二個字：服從。

“好，你念，我提。”

葉子將畫給了林思念，自己則轉過身，走到窗邊，看著院中的樹，口中輕輕地念道：“獨倚斜欄憑寄誰？為伊消得人憔悴。清風明月怎知恨，無語愁腸卻問誰。”

林思念聽著聽著的，竟是提著筆，呆站在那裡，忘記了寫下來。葉子瞧著他，心中想道：“原來，他心中也有一份傷心一份愁苦，卻不知他為誰這樣傷心難過？”

“你怎麼了？”

葉子輕輕地喚他。

“沒有。”

林思念起筆在畫上提了那詩。抬起頭問道：“這是你作的詩？”

“不是。是一個……故去了的人，作的。他說，前兩句是古人的句子，加上後面的兩句，就成了自己的詩了，這樣，也不算偷。”

說到詩，林思念便忘了剛才的感傷，點點頭便道：“嗯，說得對。葉姑娘，你的這位朋友……”

葉子知道他想接下來說些什麼，有些慌亂，連連擺著手說：“我們不說他了，思念，你也一定會下棋吧？”

林思念雖然奇怪她今天的舉動，但也沒有多想，只笑著點點頭。這時，秋府的管家來了，林思念道：“卻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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