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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腦子裡嗡了一聲跌坐在床沿，握在手心的那隻小手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她握的很緊，幾乎能感受到震驚之下的骨骼擠壓聲，可那個脆弱的生命卻是毫無反應，“什麼？！”頭回看向含漪，卻見她額上也是破了個口子，“你這又是怎麼了？”

含漪紅著眼，壓抑著傷心道：“原是在妹妹這裡好好說這話，可二姐姐突然發了瘋似的，幾句話不稱心便要喊打喊殺，妹妹臉上的上就是她弄的。妹妹去母親那裡求個公道，孫女不過把當時的事情告訴了母親，二姐姐便當著母親的面又想打殺於我。”

閔媽媽扶了含漪起來，細細一瞧，撞皮肉都翻了起來，整個額角腫的十分厲害，印在白皙的面板上實在嚇人：“姑娘這傷也得仔細，不小心便是要留了疤痕了。”

老夫人揪著帕子的手狠狠垂著膝頭：“瘋了！全都瘋了不成！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如何你妹妹被傷成這樣？”

含漪搖頭，耳墜的微涼打在臉頰上是未知的恍然，抹了抹淚道：“不知道，孫女受傷後被帶了出去，就母親和妹妹在明堂說話，後來也不知怎麼的，母親似乎氣的很，砸了茶盞就、就……孫女站的遠，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老夫人的眼神裡蓄滿了精銳與怒意，直直盯著含漪半晌，似乎在探究是否有謊言的存在。

而含漪以一泊無奈和卑微的清明回視著老人家幾欲看穿她魂魄的眼神，逼迫自己不退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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