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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暖兒接到電話的時候，是約莫二十分鐘後。

“爸讓我回去？”很是詫異，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她搖頭拒絕，“我不想回去捱罵，還是算了。”白天慶那天看她的眼神，她記得清清楚楚。

那分明就是視她為仇人一般。

“你這孩子……”

壓低了聲音，李汪玲嘆了口氣，“你爸這是給你臺階下呢，你怎麼還不識好歹。”她被夾在兩人中間的感覺，也真的為難到了極點，幾乎是兩頭不討好。

白天慶的厭惡，李汪玲都明白。

“但是……他對我就是很兇。”

悶悶的開口，白暖兒皺眉，“我根本不像他親生女兒。”一邊說著，她把自己摔在了床上，隨後扯過被子緊緊的矇住了頭，“我是你們抱來的吧。”

“不許胡說。”呵斥了一句，李汪玲頓了頓。

“你先回來，你爸的態度已經緩和很多了。”耐著性子，她繼續勸慰著，“再說了，還有我在旁邊打邊鼓，他難不成還能像上次一樣嗎？還有你……也別那麼任性。”

至少，她和白暖兒，目前都要靠白天慶存活。

否則，根本沒有經濟來源。

“我才不是任性。”

口中依舊強硬，但白暖兒的語氣卻軟了下來。

“還不是嗎？嗔怪的開口，李汪玲反問了一句，”其實，你住在哪裡你爸都一清二楚，只不過不揭穿我們罷了，他畢竟……還是心疼你的。”

這話，她說的倒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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