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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紅皺了下眉，沒吱聲，站起身過去拿了一盤香瓜放在茶几上，對嬌嬌柔聲說道：「來，吃塊瓜。」

餘老四笑眯眯地看著黃嬌嬌，笑道：「嬌嬌長得好，比你小時候還好看些。」

「呵，我小時候天天下地幹活，皮都曬爆了，又黑又瘦，跟好看根本不搭邊。」

餘小紅隨口一說，餘老四反倒長嘆一聲，愧疚地低下頭。

「爸那會兒身體不好，根本拿不到滿工分，家裡全指望你撐著。苦了你了！」

多少年了，餘小紅才等到這句話，頓時眼眶一熱，別過頭不去看他。

黃京生輕輕拍拍妻子的背，雖然沒說話，安撫的情緒全藏在了動作裡。

餘小紅平復好心情，回頭對他笑笑，又對餘老四說道：「那會兒大家都一樣，日子都苦，我也沒怪你們。」

原本父女間已經有了一絲溫情，餘四嬸卻偏在這時插嘴。

「你還好意思怪我們？我們把你養大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也不打聽打聽，多少人家生下女孩來，直接就溺死了。」

餘老四冷著臉吼道：「你胡說什麼！閉上你的臭嘴，去給小偉廠裡打個電話，就說他姑姑回來了，叫他請個假過來一趟！」

餘四嬸也知道自己說話不好聽，撇撇嘴沒吱聲，回屋去拿了張記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往外走。

馬上有人熱情地叫道：「四嬸，去我家打吧，我家離得近！」

這些人，平時都不帶理她的，今天見她女兒女婿回來，倒是一下子熱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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