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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藍綠色的大魚腦袋緩緩浮出水面，它那藍綠色的雙眸直視得劉娥心裡發慌。

面前的這個鮫人慢慢在靠近，劉娥趕緊拔下頭上的簪子，大聲威嚇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用我的簪子刺死你！”

“你不記得我了嗎？”鮫人沒有開口說話，但他語言透過他的眼睛傳到了劉娥的腦海裡。

“誰！”劉娥扭頭四下尋望，但看不到任何人或妖，劉娥將手中的簪子攥得更緊了。

“你不用害怕。”鮫人又一次沒有開口，只是透過眼睛向劉娥的腦海傳達語言。

劉娥又一次上下左右檢視，除了面前這個不曾開口說話的鮫人，什麼都沒看見，於是，她對著天空大聲呼喊著問道，“到底是誰在說話？”

“聖女，是我呀，緣生，你不記得了嗎？”鮫人突然用魚鰭一樣的手拉住劉娥的手腕用眼睛傳達道。

“是你在說話？”劉娥一字一頓地確認道。

鮫人點頭。

劉娥撒開緣生的手，往後爬著退了一米多遠，戰戰兢兢地說道，“可是，你沒說話呀？”

“是金鳳涅槃後，收回了異族通語的能力。”緣生解釋道。

“什麼金鳳？什麼異族通語？”劉娥已經以為自己遇見了妖怪，壓根兒聽不懂緣生在說什麼。

緣生知道劉娥這段時日經歷的一切，人族失憶了，但獸族的記憶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再也不能用嘴說話與人族通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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