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抽出一根小鐵絲，指著那女屍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夏夏，看。”

丁夏抹了把臉上的灰，苦兮兮道：“師父，我可以不看麼？”

丁天水搖頭：“不行。”

丁夏咬牙望去。丁天水這才繼續道：“這是什麼造成的傷口？”

丁夏不知道。癸支學堂教的東西很雜，卻不曾教過驗屍。丁夏只能剋制著嘔吐的慾望，盯著那傷口仔細看，胡亂猜測道：“看著不像銳器，應該是鈍物。這個大小……難道是小鐵棍？”

丁天水收了那鐵絲，喚道：“丁秋。”

丁秋行到兩人身邊，蹲下，拇指比上了那女屍，在她沒有傷口的完好肌.膚上用力一按！那手指竟然沒入了女屍裡。

丁夏更覺噁心了。丁秋見到她嫌惡的表情，默默拔出手指，起身站去一旁，摸出塊方巾擦拭指上的血肉。丁夏則轉向丁天水：“兇手武功很高嗎？”

丁天水拿著小鐵絲比劃：“如果只是用手插.進血肉，很多人都能做到，可這種深度，必定會順勢傷到骨頭。這具屍體的骨頭完好，只是血肉爆開，這需要瞬間的力量，兇手內力必定深厚。”

他又用鐵絲指著女屍的下.體：“看這裡，夏夏。”

丁夏靜默片刻，轉頭。女屍下.體的傷，丁夏再熟悉不過。天昭府的女人外出，經常會帶著這種傷回來。

——這是個死前被虐待過的女人。想必她死得萬分痛苦，所以表情才會那麼猙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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