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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逆著光站在巷口，姜韞歸有些刺眼，眯了眯眼。她樣子有些狼狽，微微喘著氣，胸口也隨之微微起伏。她的頭髮散亂了下來，臉頰上一層薄汗，雪白的衣裙上滿是大片的灰塵。她右手正提著一雙漂亮的高跟鞋，歪著頭，對他甜甜地笑，眼裡閃著光，似是放下了心般嘆了口氣。

姜韞歸心一懸，忙看向少女的玉腳。潔白的面板已經青紫一片，大大小小的傷痕不斷，還有絲絲要流血的跡象。但她筆直地站著，似乎渾然不覺，依舊衝他笑著。

他不敢動作，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他只是顧著心疼和愧疚，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裡。

他又低下了頭，像只被拋棄的大型犬。

沐莜莜見他還蜷在角落裡，只緩緩朝他走了過去，她的腳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沐莜莜在他面前半蹲了下來，笑容滿面，另一隻手摸了摸姜韞歸的頭，語氣輕柔到了極致。

“回去吧？”

姜韞歸神色一僵，各種複雜的情緒飄過，眼神閃躲著避開了她的視線。

“你不介意嗎？”

“介意什麼？”沐莜莜似是不解。

他抿了抿唇，介意他的不堪......他的懦弱......他的隱瞞......他全都沒能說出口。

沐莜莜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目光堅定而柔軟。

“那你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姜韞歸就好，這世界對你不公，這不是你的錯。我也不介意你的過去怎樣，我要的是你的現在與將來，我要他們都屬於我。你不必自卑，不必痛苦，不必被任何的負面情緒干擾，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過去的所有你都不需要再記住，沒人能夠傷害你了，姜韞歸，我愛你，你記住這點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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