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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一白嗤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自己去了化妝間上妝。

化妝到了一半，她的手機響了。

是周懷幸。

男人只回了一句話：“你也可以。”

在往上翻，就是鹿一白給他發的訊息。

“這才是生活啊，羨慕！”

跟訊息一起的，是一張貓咪睡覺的照片，白天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的，就抓拍了下來。

午後陽光好，貓咪趴在花叢裡，閒適又愜意。

鹿一白忍不住笑，把他這話翻來覆去品了幾遍，問他：“我可以什麼，在花叢裡睡覺，還是當貓？”

周懷幸大概是在忙，好一會兒才回答她：“都可以。”

鹿一白這會兒妝都畫好了，她找了個光線好的角度，發了一張自拍給他：“明明是都不可以，我去搬磚了，小周總勿念。”

周懷幸看到她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他看著這條資訊，微微擰眉。

搬磚？

錄綜藝還要搬磚？

而此時，鹿一白就在臺上“搬磚”。

她今日唱了一出《長生殿》。

這是節目組的流程裡就準備好的，今天最後收尾，讓她和時宴一起唱。

楊玉環和李隆基的詞，二人合唱：“敬謝嫦娥，把衷曲憐；敬謝天孫，把長恨填。”

夜風悠悠，露天的劇場裡燈光點點，臺上一雙人倒真成了璧人。

“會良宵，人並圓；照良宵，月也圓。”

鹿一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時宴看著她的眼中是含情的。

但也只是一瞬，等到樂曲終了，時宴先整理衣服鞠躬，一張臉上平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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