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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嚴從蓉怔了一下。

渾身是血的姑娘？

今天，跟顧晚霜一起上山的，只有何清涵。

這麼說……那個渾身是血的姑娘，就是何清涵嗎？

一時間，一股複雜的情緒，在她的心頭瀰漫。

“然後小的又打聽了好一會兒，聽說，文家的確是死人了……估計就是顧晚霜抱回去的那個姑娘吧。”

“特孃的！”顧巧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死的怎麼就不是顧晚霜！”

嚴從蓉卻沒說話，這會兒，她的雙手略微有些發抖。

何清涵……死了？

她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小時候，那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拉著她的手，笑眯眯地說：“我家剛買了糖塊，你來吃，不過別吃太多哦，我爺爺說了，糖塊吃太多對牙不好，嘿嘿。”

可是現在，那個小姑娘，再也不會對她笑了。

何清涵死前，一定已經意識到被她利用了吧？

何清涵，應該很恨她吧？

呵……

短暫的出神過後，嚴從蓉的心又硬了起來。

就算何清涵恨她又如何！

說到底，還不是怪何清涵自己！

如果何清涵幫她得到蘇霄旭的話，那今天這樣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現在怎麼辦？”顧巧巧問她，“還要繼續嗎？”

“你說呢？”嚴從蓉看了她一眼。

顧巧巧面色複雜地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吧，如果以後還要繼續動手的話，我再讓人去找你。”

嚴從蓉看著她，嗤笑一聲：“怎麼，怕顧晚霜來找我報復，連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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