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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陸言歡，並未給沈璨帶來任何愉悅，反而是無盡的煩躁，一方面是少年人自大自負的心理，這樣的情感不該出現在他身上，另一方面則是對姜顏衾的承諾。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是抗拒牴觸對陸言歡的情感的。

只不過情感若能受控，那這個世上就沒那麼多的痴男怨女的，牴觸歸牴觸，但還是控制不住去關注陸言歡的一切，像個痴漢變態一樣。

還會特別幼稚，作出一些反常的舉動，來吸引她的注意。

只不過，那時陸言歡的注意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無論他做什麼，陸言歡也從不會放在眼裡心上。

知道陸言歡喜歡周鶴凜是在g二的時候，那是快聖誕節的時候，聖誕這種外來節日似乎很容易在學生時期盛行。

即便是陸言歡，那天也是與眾不同的。

他還記得，那是聖誕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陸言歡戴了一條紅色圍巾，校服外面穿了一件米色的羊角扣外套，頭髮不再是綁著個低馬尾，而是隻紮了上面一部分，下面的頭髮披散在肩上。

那是晚自習的時候，因為他跟秦睿在教室裡說話，被班主任抓住，讓他們去陽臺上罰站。

他跟秦睿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在陽臺罰站，等班主任一走，就跑樓道去躲著抽菸，也就是在樓道抽菸的時候，看到陸言歡跟周鶴凜一起上樓來。

周鶴凜和陸言歡是一個班的，兩人邊走邊討論著學習上的事情，具體討論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但他一直記得陸言歡跟周鶴凜說話的語氣，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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