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羞澀的抿了下唇，頭埋下去，眼睛亮晶晶的：“媽媽，你喜歡我繼續給你唱好不好。”

沈珠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遲淵把床頭的鬧鐘拿過來，問沈西幾點了。

“四點十五分。”沈西指著時鐘說。

“對啊，現在是半夜四點十五分了，西西現在這個時間，我們應該做什麼？”沈珠誘導道。

沈西眨巴眨巴眼睛：“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

說完，他在床上乖乖躺好，看看沈珠又看看遲淵：“爸爸關燈，我們該睡覺了。”

遲淵得令，麻溜關掉大燈，只留下床頭小燈。

沈西雖然看著是最精神抖擻最不想睡覺的人，但到底人小，剛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強大的生理機能使他沉入夢鄉。

反而是沈珠和遲淵兩個大人，看著很疲倦，真閉上眼睛，半天都沒睡著。

睡著睡著，沈珠後背忽然靠來一個人，遲淵見沈西睡熟，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從另一側爬了上來，環抱著沈珠。

他埋在她的髮間，深深吸了口氣：“珠珠，對不起。”

對不起，說好了保護你們，但是我沒有做到。

沈珠給沈西捏好被角，翻身過來，雙眼看向遲淵。

“不要有下次就好。”她望著他，吸了吸鼻子，笑著說。

黑夜很靜，縱使沈珠刻意壓低聲音，落在遲淵心中，也如巨浪拍石。

“不會有下次了。”遲淵唇抵住她的額頭，柔聲保證，“一定。”

沈珠輕輕的嗯了聲，說話的聲音酸酸的：“遲淵，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都怕死了。”想到今天的種種，沈珠鼻頭一酸，兩顆淚珠子差點就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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