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孃的！”遠山候愣了愣，心道還真被那一位猜中了！

“好，灑家可以代替魔道答應。”他爽快地答應了，反正區區一個黑龍閣而已，那位成為修羅在即，到時候別說損失了一個黑龍閣，整個魔道位面只剩下他們屠仙殿一家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你也得答應，這件事後，不許再生事端，安心地當好你們在世俗界的土皇帝。”他接著說道。

“可以。”百里歌點了點頭。

遠山候緩緩出了口氣，這件事就算這麼了結了，不過自己還是白賺了一大筆，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目送著仇人離去，百里歌捏緊的拳頭也終於鬆了開來。指間的血液滴落，在他的掌心處，留下了四個滿是血汙的窟窿。

明月，請你再等等，大兄發誓，那一天，很近了！

說實話，當時的百里歌真的有出手動用寂滅之道擊殺遠山候的衝動。業力怨念雖然對他的神志造不成什麼影響，可那些聒噪的話並沒有說錯。遠山候，他就是兇手，就是一個理當死在自己手中的仇人。而他，也確實是個軟弱的懦夫，因為他承擔不起身後數以百萬計凡人和修行者的性命受損，更承擔不起整個東海大陸剛剛樹起的信仰就這麼短暫地崩塌。

“老九！”

柳堡等人這時也都飛了過來，圍在了百里歌身旁。

“老九，你沒事吧！”斧狄滿臉緊張，卻又柔聲地問道。

百里歌搖了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說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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