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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又跟幾個老相識寒暄了一圈才坐回自己的座位，卻發現黎璋早已就坐，一個人坐在那裡玩手機。

會場內的其他人都在抓緊時間社交，唯有這個人，漫不經心地坐在那裡，面色極為冷淡，身上像是掛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有年輕小姑娘上前和他寒暄，被他清清冷冷的一句話帶過。

程晨揉了揉眉心，他這樣子，在飯桌上絕對是要吃虧的，尤其是有吳老這樣的人在，再加上協會里那幾個都是人精，怎麼可能接受的了年輕人如此高傲的樣子？

她悄無聲息地坐了過去，偏巧兩人座位就在一起，想不和他說話都難。

“你上回說你不認識人，對應酬尺度不好拿捏，還得我照應你，我還以為你對這次活動很看重。”

黎璋收起手機，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我看上去不重視嗎？”

“何止是不重視？活生生像是別人欠了你錢似的，我跟你說，就那個，現在坐在臺上左數第三個，吳老，最討厭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年輕人了，待會兒在飯桌上你別這副樣子，省得被人抓了小辮子。”

“你對整個流程倒是很熟，以前經常參加這種？”

“跟著我們宋總來，但以前有宋總在面前擋著，我也就當個跟班，現在不行了，其實我也不太愛跟那夥人應酬，可沒辦法啊，工作嘛，不是事事都盡人如意的。”

程晨忽然驚覺自己有些話多，悻悻閉嘴，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自己和黎璋的關係也沒多好，黎璋這個人又是從頭到腳的冷，但相處起來倒是並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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