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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又如何選擇，一切都隨著心而動，選擇你心中所想的。」

「有時候，其實也不要太過於理智了，否則到了未來，只會覺得追悔莫及。」

「有時候，不需要考慮未來，有時候，就是需要一股衝動，這個才不至於讓未來一輩子都在後悔。」

顧涼安不知道怎麼說，只是說說自己的經歷，和自己的心裡。

也當做報恩吧，若是眼前這個男人能夠知錯的話，那麼就當報答那個時候荼粟閨蜜救了她和荼夕兒的恩情。

「當初，在一同趕赴黃泉或許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活下來，和一死一活之中做了選擇，我選擇了後者。」

「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用盡性命保護的她不開心，甚至尋死，還犯下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那漫長無盡的歲月，我看到的只有她的絕望，她的沉默，她的孤單，沒有開心，沒有快樂，沒有我一直期待的一切。」

「這樣的她，令我心疼極了，哪怕只是一天，我都不忍看。」

「可是，恐怕你也知道，她承受的卻是漫長到數不清的歲月，而這些歲月，對於已經死去的我而言，或許只是眨眨眼睛就過去的事情了。」

顧涼安的話沒有說完，荼粟就再也吃不下東西了，只是低垂著腦袋，默默不語。

他知道，他原來都知道，或許，他真的真的再變了，那深入骨髓的習慣，也真的真的在一點點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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