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心愛之人，又何必來這種地方，青鳶默然，站起身便要離開。

蕭颯又講著什麼，含糊不清的語調，“放開我！恩……我自己能走……能走！”

青鳶這才第一次仔細看蕭颯。觀察許久，青鳶便知，原來，這位公子是女子。在青樓的唯一好處就是每日能見著各式各樣的人。在這兒呆了許多年，閱人無數，男女自然分得清。她若是著女裝一定也清麗，為何要以男裝示人，莫不是有難言之隱，青鳶想著。又見蕭颯兩條眉毛擰在一起，好像很難過，在掙扎，嘴裡只是不斷重複著剛才說的兩句。即使在睡夢中仍如此倔強，像個受了傷的孩子，叫人看著心疼。柔夷輕撫上蕭颯的眉眼，想要拭去那抹憂傷……

可能是感覺到異樣，蕭颯動了動，將身子完全轉向青鳶。青鳶立刻收回手，想不明白剛才自己怎有此番舉動。終於站起身，又轉身看了熟睡中的蕭颯，門掩離去。

次日醒來，頭痛欲裂，按了按太陽穴強把不適壓下。雙手撐著身體半坐的姿勢，環顧下週圍景象，伴隨著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想了半天，消滅了許多腦細胞，也只想出幾個片斷。將這幾個片斷串聯起來，總算是有點眉目了：昨晚上喝大了，然後跑到了青樓撒潑……現在想想那些肉胳膊肉腿的，還是覺得沒胃口。

房門被推開，是老鴇。

蕭颯下意識用雙手護住身體，怒道，“不會先敲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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