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顧曉曉回到，當初在賓館的房間裡醒來的時候，他曾要把她把殯儀館的事兒全部都說一遍，弄得好像他失憶了似的。

“那好，現在，你也幫我揉。”穆逸熙道。

顧曉曉傻眼了！

“你要我幫你……揉額頭？”她不確定地道。

“對。”

“……”她很想要拒絕，可是對上他的眼睛，拒絕的話，就完全卡在了喉嚨裡。

他的雙眸，已經一如平常那般，漆黑、寂靜，如同深潭，讓人捉摸不定。

得，揉就揉吧，顧曉曉抬起雙手，幫著穆逸熙揉著額頭，因為揉額頭的關係，所以她的手指，也微微的撩開了原本他額頭處的劉海，看到了他額上那時候所留下的抓痕，現在已經好了，幾乎看不出什麼印記。

“你在看我嗎？”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她一驚，雙手的指尖不自覺的離開了他的額角。

他的手按壓在了她的手上，令得她的手指，重新貼上了他的額角，“在看我嗎？”他又重複了一遍問道。

她咬了一下唇瓣，有些尷尬地點了一下頭。

“那麼你看的到底是誰呢？是在殯儀館的那個我，還是在你面前的這個我？”他問道。

她不解地問道，“有區別嗎？”

他盯著她，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抹淺淺的自嘲，浮現在他的唇邊，“所以，對你來說，是沒有任何區別嗎？”

顧曉曉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有時候他陰晴不定，可有的時候，他又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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