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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肖賢很快便能恢復，可一個月過去了，他始終都是這個樣子。慕紫蘇想回到十二宮去修煉，再說長生宮那麼多事也不能全壓在顧修緣和畫笙他們身上，阿芙和楚敘北帶領魔道中人玩得風生水起，蛟娘也能抽出空來照顧下青楓，肖賢如今也算安然退隱，於是慕紫蘇便決定要帶肖賢回長生宮。

清晨，慕紫蘇像過去一樣為他梳洗更衣，他披散著長髮坐在妝奩的銅鏡前，她執著梳子一邊為他綰髮髻，一邊道：“後來小烏龜怎麼樣啦？”

肖賢冥思苦想，才道：“什麼小烏龜？”

“方才你說小兔子不是走了嗎？後來小烏龜過了大半年才說，好——啊——”

肖賢莞爾，好像慕紫蘇的樣子比故事更好笑。

“梳好啦，夫君真好看呀。”她扶了扶他的髮髻，望向銅鏡裡的他。她從後面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的頸窩裡，輕輕晃悠著，“我們回長生宮吧。你還記得那裡嗎？”

“記得。”

“我才不信你記得，”她故意逗他，“那可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我帶你去，你怕不怕？”

“饕饕在，便不怕。”

她忽地心裡一慟，因為她想起來，很多年前她拉著他的手，離開杏花村時，他也是這樣回答的。

“要是我把你賣到那兒呢？”

肖賢忽地有些悵然，轉身抱緊了她，“我想你時，要去哪兒找你？”

她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笨，我逗你玩的，我才捨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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