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不管怎麼樣馮堯都忍不住了，他跑到師兄房間，敲了敲門，“師兄？”

裡面沒聲音。

馮堯急了，“師兄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啊，我進去了啊！”

馮堯一推門進去。

房裡一片漆黑。“師兄？”

靠近牆壁的窄床上發出很小的一聲悶哼。

“師兄。”

馮堯慌忙過去，抱起莫珩，近距離看馮堯才意識到莫珩傷處的可怕，嘴唇手指全是血，不停發出微小的咳嗽。“師兄，疼嗎？”馮堯覺得自己看著都疼。

“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大夫。”

莫珩一把抓住馮堯的胳膊，沒說話，倒不如說他已經不能說話了。莫珩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喉嚨裡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師兄，說不出來就別說了。”

莫珩咳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沫，“我沒事。”

“那你肚子裡的那些鐵刺……”

“排出來了。”

馮堯頭皮發麻，小菊花一陣緊縮，“拉，拉出來？”

“不是。”莫珩艱難的說，“吐出來。”

“別的不疼，就是……喉嚨有點疼。”

都被刮壞了能不疼嗎。馮堯說，“師兄我去給你倒水喝，再去請大夫。”

“不，不要請大夫，夫人會發現。”

“可你的傷。”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馮堯沒再說什麼，的確，要是讓他娘發現，師兄這傷治了還不如不治。

“其實還好。”莫珩蜷縮成一團，裹了條毯子，安慰馮堯說:“比這重得多的我都受過，這個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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